第50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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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青色长衫的男子从竹林小道转过,快步走上了前来。 ☆、第30章 第 30 章 竹青色长衫的男子从竹林小道转过, 快步走上了前来。 “秀媛住手!” 男子一步上前拉开了白秀媛掐着计英脖颈的手。 计英险些倒在地上,方才那一瞬的窒息令她惊魂甫定。 男子连忙将她扶了起来,“英英没事吧?” 计英连道无事, 脱开男子的手要跟他行礼, “多谢四爷。” 那男子皱眉,要说什么, 白秀媛冷哼一声叫住了他。 “四哥又发什么善心?计英回白家是刺探消息来了, 四哥还护着她?我才是你妹妹!” 竹青色长衫的男子正是白秀媛的四哥白继苏。 白继苏听见白秀媛叫嚷也不理会,又问了两句计英无事, 才回头看了白秀媛一眼。 “你看你如今还有什么姑娘家的样子?掐人脖颈这种事情也能做出来?” 白秀媛只是冷笑,嘴角斜斜勾着, 一副浑不在意的姿态。 不知道的, 还以为是哪家秦楼楚馆、章台走马的纨绔少爷。 白继苏瞧得直皱眉。 恰孙氏的人过来寻白秀媛,白秀媛便也没再同白继苏多言, 反而定定看了计英两眼。 “计英,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, 别忘了谁才是你主子!” 说完, 转身离去。 她一走, 白继苏便连声叹气。 “秀媛最近也不知着了什么魔, 打扮出格也就算了,言行举止更... ...偏父亲无暇管她,母亲又管不了她,大哥更是纵着她, 唉... ...英英, 你果真没事吧?” 计英也觉得奇怪, 但白秀媛最近的事情, 她并不了解。 她连道自己无事, “四爷不必忧心,奴婢尚好。” 白继苏眉头却紧皱了起来。 “你怎么同我称起了‘四爷、奴婢’这样的话?英英,你从前不是这样的。” 计英晃了一晃。 她从前确实不是这样。 白继苏与她三哥同在一处同窗读书好几年,颇有些交情。 计英被白秀媛买走之后,白继苏便到白秀媛处要人。 彼时,白秀媛正折辱计英寻开心,当然不肯把人给白继苏。 而白继苏又是白家唯一的读书种子,为了他举业,孙氏一个通房小妾都没给他塞过,亲事也不曾定下,就想着他一朝登科。 孙氏也不许白继苏从白秀媛手中要走计英,这件事情便搁浅下来,直到白秀媛行为太过,被白老爷关了紧闭,白继苏才趁机要走了计英。 计英到了白继苏院子里才过上了正常人过的日子。 白继苏待她很好,甚至不许她叫他“四爷”。 “我与你三哥是同窗,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。就算计家出了事,从前那些情谊还在,你做什么同我见外?” 计英恍然想到了从前的事,心下一热,她低了低头。 “计英谢过白四哥了。” 白继苏露出了笑来,又上下打量计英,见少女一月有余不见,清瘦了不少,原本莹润的脸蛋瘦了下去。 他敛了笑意。 “你去宋家,宋远洲他... ...待你不好吗?怎么瘦成这样?” 计英不想过多提及,便说自己偶感风寒生了病。 “白四哥不必为我担心,今岁秋闱在即,四哥快些回去读书吧。计英还要回宋家。” 她刚说完,孙氏的人就来叫了白继苏。 白继苏也无暇同计英多言,看着她叹了口气,“你才病好,注意着些身子骨,我让人送你回去。” 计英连忙摆手,白继苏却不容她多说。 “这点小事,你就不要推辞了。过几日白家的花宴邀请了宋家,你定是要过来的,咱们到时候再一处说话。” 他说完,跟计英点头,跟着孙氏的人离了去。 白继苏的好意计英推辞不过,坐了白家的马车回了宋家。 她让白继苏的小厮在离着宋家半里处停了车,剩下的一段自己走回去,免得招惹是非。 她同白继苏的小厮道谢,“替我谢谢四爷,以后不必如此麻烦。” 那小厮与她还算熟络,笑道,“姑娘真是太客气了,我们四爷叫姑娘英英,又让姑娘叫他四哥呢,姑娘这么客气,我们四爷要伤心了。” 计英低头笑了笑。 只是她一抬头,看到了路边不知何时停了另一辆马车。 马车里的人她看不到,却看到了车架上坐着的黄普。 黄普在此,车里面的是那位二爷吗? 计英心下咯噔一跳,她却不得不上前请安行礼。 那位二爷冰冷的声音从车中传了出来。 “上车说话。” 计英有种不妙的预感。 她低眉顺眼地上了车,行礼,“二爷安好。” 宋远洲方才行至此路,便听到了计英和白继苏的小厮说话的声音。 白继苏派人派车送她回来,叫她的乳名,还不许她叫四爷要叫四哥... ... 宋远洲挑眉瞧着行礼的少女,“看来今日在白家过得不错?” 计英心道确实不错,不过是险些被白秀媛掐死罢了。 但她不想提,也没有必要提,她只当听不懂男人阴阳怪气,公事公办地把宋远洲交给她的差事说了来。 “... ...奴婢行动受限,只从孙氏夫人处听来,说白家大爷去绍兴是找人刻石去了。” 宋远洲本还想说两句什么,听了这个消息倒是顿了顿。 白继藩跟他说是做生意,说是木料上的生意,可没有说找人刻石。 那么孙氏说了这句,定不是凭空蹦出来的。 宋远洲立刻吩咐黄普着手沿着这条线路查探。 吩咐定了这桩事,他眼角又瞥向了少女,少女垂头坐在矮处,面无表情。 她方才在白继苏的车前和小厮说话,可不是这等表现,那时可愉快的紧。 男人暗觉不快,一种酸酸的情绪不停上涌,他不喜欢被这样的情绪控制,因而更加不快了。 她是他的通房,白继苏也是知道的,还能怎样? 若是要抢人,她在白家的时候,白继苏做什么去了? 宋远洲迫使自己不要多想,也提醒自己不要把目光落在她身上。 她只是个通房丫鬟而已。 马车摇晃着想宋府驶去,车里没有风吹进来,闷了几分。 宋远洲干脆撩开窗帘,风立刻扑了进来,吹起少女颈边的长发。 宋远洲不过是不经意看过去一眼,却一下看住了。 那脖颈上有指甲掐出的红痕,红痕极其明显,最深处好似出了血。 男人眼睛被刺了一下,径直扯住少女的手臂将她抓到了身前。 “谁人掐你脖颈?” 马车吱呀吱呀作响,男人声音低沉如闷雷。 计英不想多言,拢了拢衣领和头发。 “奴婢没事。” 她这般说,男人嘴角扯平压了下来。 她在白家还能受何人欺负,无非白秀媛。 那白秀媛,竟疯癫到这种地步了吗? 宋远洲眯了眯眼睛,细发间遮不住的红痕刺得他眼睛发疼。 偏她从头到尾就不想跟他提及,一句都不想... ... 宋远洲手下攥着少女的手臂紧了紧,少女只是低垂着头。 他只觉得她这般神情姿态更令他难受,他想要深呼吸令心绪平复,可马车里又闷了起来。 宋远洲胸口发闷,咳喘的感觉涌了上来,他不想一副病秧子模样,当即松开了少女的手臂。 少女被他松了手,立刻就要向后面退去。 她要退开他,一息都不在他面前停留。 宋远洲胸口闷得更厉害了,用力压制着咳喘的冲动,就在这时,马车忽然晃了一下。